10/22/2009
前些天到女兒上班的診所洗牙,之後她請我與妹妹吃中飯。閒談間她問我對新來的女牙醫助理的觀感。我毫不猶豫的說她好像NCIS裡那位女科學研究員。女兒有點吃驚地說,你也看NCIS(一部海軍犯罪偵探電視影集)啊。
妹妹來美小住,不常看電視的我放棄上網的習慣,陪丈夫與妹妹看電視。觀賞偵探片,閱讀偵探小說,曾經都是我深愛的休閒活動;但是越來越真實的暴力、血腥描述成為我與它疏遠的因素。有一晚,妹妹看到緊張處,叫出聲音,勾起我 先生的記憶,問我,記不記得看「盲女驚魂記」,你是戲院裡第一位驚叫的觀眾!大概是作為一位觀賞者,我從來不能置身戲外必須入戲的熱情反應吧。我也記得在軍營受訓抽空陪我觀賞「東方快車謀殺案」的他,居然呼呼大睡地置身戲外!
幾年前讀書會選定一本英國作家的偵探小說「 The Man In The Queue」,書友反應冷淡,我倒是有偏愛。故事發生在某年三月的倫敦劇院門口。名劇公演的最後一天,擁擠的隊伍中,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背部被刺。這位死者的身上沒有錢包沒有身分證;沒有人認屍卻有暱名寄來二十五英磅,指明作為安葬費。從這唯一的線索裡,一位倫敦警察局的資深探員,Grant, 要找出誰是凶手。
美作家偵探小說偏重「感官」的刺激,英國的嫌疑小說,重在推理,我比較欣賞。做偵探的工作,要有敏銳的觀察力,有一些想像力;能當機立斷,但又不能先入為主陷入主觀的思考。追根究底,看大局,不能一頭栽進去,要在疑迷中找路,又要能跳出迷陣;要有運氣,又要有第六感,也要能在一堆線索中分出真假。這些因素常讓我閱讀時入戲忘時。
在診所等待洗牙的時段裡,翻閱Smithsonian雜誌,那篇「Teaching Cops to See」引起我的注意。一位藝術歷史學家也是律師,Amy
Herman,利用藝術品訓練紐約資深警察學習「知覺藝術」的技巧。以紐約大都會美術館的世界名畫為教材,她規定受訓者上課期間不得用「明顯」、「清楚」這兩個主觀的字眼描述所看到的作品;要受訓者特意忽略作品的解說,這不是藝術欣賞課程;雙手放背後,不得用手指說話。受訓者經過她的指導後坦承:在事件的大局裡能明確地注意到小細節,又將新學的技巧運用在下命令,能具體詳細不再含糊,讓屬下的偵察工作有實際的方向可循。一位受訓者的心得:「在偵察上要成功,要能突破既定的思考模式。」「不能面對畫作只看到圖像,要看到發生什麼事。」這樣看來,具備這些技巧的偵探,「運氣好」的機會必將增加許多,不是嗎?
她先是以此方式教導醫學院的學生。經朋友的提醒再加上她還是法律學生時與警察巡邏的親身經歷,自認她的教學可以讓警察受益;於是她向紐約市警察學校毛遂自薦。讀這篇報導有如欣賞一篇偵探短文,愉快有趣。更有意思的是,她的兒子小時沈默寡言,引起幼稚園老師的注意;老師向她建議不妨以她的「看圖說故事」的教學方式引導兒子說話。這方法不僅讓孩子開口,還帶動許多母子溝通的話題。
我對偵探小說有偏愛,覺得在應對日常生活上,偵探的觀察推理給我一些應變的智慧。如果你也喜歡偵探小說,又想學習英文,英國作家,Agatha Christie,有一系列的偵探作品,是很輕鬆的英文閱讀入門;那些書曾經伴我無數個愉快的時光。
因為等候洗牙,翻閱間,讓我重溫偵探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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