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21, 2014

偵探偶得

                                                                            10/22/2009

前些天到女兒上班的診所洗牙,之後她請我與妹妹吃中飯。閒談間她問我對新來的女牙醫助理的觀感。我毫不猶豫的說她好像NCIS裡那位女科學研究員。女兒有點吃驚地說,你也看NCIS(一部海軍犯罪偵探電視影集)啊。
妹妹來美小住,不常看電視的我放棄上網的習慣,陪丈夫與妹妹看電視。觀賞偵探片,閱讀偵探小說,曾經都是我深愛的休閒活動;但是越來越真實的暴力、血腥描述成為我與它疏遠的因素。有一晚,妹妹看到緊張處,叫出聲音,勾起我先生的記憶,問我,記不記得看「盲女驚魂記」,你是戲院裡第一位驚叫的觀眾!大概是作為一位觀賞者,我從來不能置身戲外必須入戲的熱情反應吧。我也記得在軍營受訓抽空陪我觀賞「東方快車謀殺案」的他,居然呼呼大睡地置身戲外!
幾年前讀書會選定一本英國作家的偵探小說「 The Man In The Queue」,書友反應冷淡,我倒是有偏愛。故事發生在某年三月倫敦劇院門口。名劇公演的最後一天擁擠的隊伍中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背部被刺。這位死者的身上沒有錢包沒有身分證沒有人認屍卻有暱名寄來二十五英磅,指明作為安葬費。從這唯一的線索裡,一位倫敦警察局的資深探員Grant 要找出誰是凶手。
美作家偵探小說偏重「感官」的刺激,英國的嫌疑小說重在推理,我比較欣賞。做偵探的工作要有敏銳的觀察力有一些想像力能當機立斷但又不能先入為主陷入主觀的思考追根究底看大局不能一頭栽進去要在迷中找路又要能跳出迷陣要有運氣,又要有第六感,也在一堆線索中分出真假。這些因素常讓我閱讀時入戲忘時。
在診所等待洗牙的時段裡,翻閱Smithsonian雜誌,那篇「Teaching Cops to See」引起我的注意。一位藝術歷史學家也是律師,Amy Herman,利用藝術品訓練紐約資深警察學習「知覺藝術」的技巧。以紐約大都會美術館的世界名畫為教材,她規定受訓者上課期間不得用「明顯」、「清楚」這兩個主觀的字眼描述所看到的作品;要受訓者特意忽略作品的解說,這不是藝術欣賞課程;雙手放背後,不得用手指說話。受訓者經過她的指導後坦承:在事件的大局裡能明確地注意到小細節,又將新學的技巧運用在下命令,能具體詳細不再含糊,讓屬下的偵察工作有實際的方向可循。一位受訓者的心得:「在偵察上要成功,要能突破既定的思考模式。」「不能面對畫作只看到圖像,要看到發生什麼事。」這樣看來,具備這些技巧的偵探,「運氣好」的機會必將增加許多,不是嗎?
她先是以此方式教導醫學院的學生。經朋友的提醒再加上她還是法律學生時與警察巡邏的親身經歷,自認她的教學可以讓警察受益;於是她向紐約市警察學校毛遂自薦。讀這篇報導有如欣賞一篇偵探短文,愉快有趣。更有意思的是,她的兒子小時沈默寡言,引起幼稚園老師的注意;老師向她建議不妨以她的「看圖說故事」的教學方式引導兒子說話。這方法不僅讓孩子開口,還帶動許多母子溝通的話題。

我對偵探小說有偏愛覺得在應對日常生活上,偵探的觀察推理給我一些應變的智慧。如果你也喜歡偵探小說,又想學習英文,英國作家,Agatha Christie,有一系列的偵探作品,是很輕鬆的英文閱讀入門;那些書曾經伴我無數個愉快的時光。 因為等候洗牙,翻閱間,讓我重溫偵探的熱情。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